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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潛意識心理過程的捷徑_是小鬼

作者:我是你的牛肉面

  「你快看,那是不是林命嘉啊?」

  飯桌前的兩個妹子看著一側議論道,我聽著也沒了食欲便放下筷子尋著她們的目光看去,一個染著黃頭發身著軍服的一位少年蹲在垃圾箱旁邊,手上是一個塑料袋,裡面裝著一些飯,還有些灑落在他的四周,他正一手一口撿著他四周的飯,雖說看著是乞丐,可他的臉龐與手還有身上的衣服卻是幹淨,我細細一看,這。。。這。。。不就是那個明星嗎?看著他如今的模樣,腦海中浮現了林命嘉昔日光鮮的著裝,那個時候的他還不是黃頭髮,他有著一頭柔順的黑髮,一身黑衣著裝拉長了林命嘉本來就修長的身材,那個時候的林命嘉是舞台上最閃亮的星,不知發生了何時竟成了如今的模樣,可就算是如今的模樣卻也遮不住他本身的帥氣。

  他停頓了手中的動作,向我們方向望來,我一驚,趕忙拿起手中筷子夾起一菜,而我面前那兩妹子仿佛沒看到林命嘉的動作,依舊保持著觀賞的姿勢嘴裡不停議論著。

  忽然一個圓坨狀的東西滾進了我的餐盤,我仔細一看,這不是林命嘉撿的飯坨嗎?我轉過頭看向林命嘉,一臉得意的表情居高臨下看著我對面的兩妹子,眼裡絲毫沒有淪為乞丐的頹靡俗氣,對面兩妹子聳聳肩不再說話,他看了我一眼便慢步走開。

  過了幾天,我媽叫我去樓下的超市買鹽,到了超市快結帳走的時候看見櫃台上的一個小飾品,便起了好奇心拿起來細細端詳,看了許久感覺有一道目光投射在我身上,我抬起頭,離超市不遠處的一個身影,是林命嘉,只是今日他的造型與那日相差甚多,頭發染了回了黑色,一襯身的黑衣加上蔚藍色牛仔褲顯得清新別致。他就那麼站在裡超市幾米遠的距離看著我,我把東西一放結了帳就走了出去,我停在林命嘉的面前,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我低著頭,用極慢的語氣跟他說:「你,你要是,沒東西吃,可以,可以去我家,我家有東西給你吃」。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但我相信此時我的臉肯定是紅透了。「去你家?你確定?」聽他帶著笑意問道。我咬著唇點了點頭。過了許久,正當我快放棄時,他依然帶著笑意說道:「好啊,不過,你先在這裡等我下」。我驚喜的抬起頭,看著他眼角淡淡笑意點點了頭,他朝我笑了笑便跑開了。我鬆了口氣,剛才真是緊張死我了,萬一他不答應我會很尷尬。

  等過了幾分鐘還沒看見他的人影,他該不會是回去收拾行李吧!我只叫他去吃飯,可沒說收留他啊。萬一他拿行李來了怎麼辦,這可不好說啊?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一雙有力的手勾住了我的脖子,耳邊傳來低沉濕潤的話語「我來了,走吧。」讓我心裡一酥。我頓時吸了口氣,他是如何出現在我身邊的。

  我把他帶回去之後,跟媽說了他情況,媽也挺同情的,收留了他,從那以後,我跟他就形影不離,或許是因為時間久了,產生了情愫,我和他便在一起了。那時候覺得好開心,可沒想到這卻成了災難。

  和他在一起之後,同學間也好不隱瞞,可我卻總是聽到了些閑言閑語,但我並不在意,只是在一天放學的路上,那天的太陽很大,沒有帶任何遮陽的東西,我走的很快,因為想去樹底下等他,也不知道他為何會走的那麼慢,我轉過頭去看他時,他朝我溫柔的笑了笑,可我看著他卻笑不出了,腦海中想起同學間的話語。

  「聽說林命嘉成為這樣是因為有一隻小鬼跟著他,把他的運氣給吃沒了。」

  「小鬼?怎麼可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些。」

  「可不是嗎?我也聽他們說的,,,,」

  我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兩個影子,四周除了我就他一個人,我在樹蔭底下,但地面上卻出現了兩個人影,他的影子後面還飄著另一個短小的人影,那人影像是一個小孩,那小孩人影就這麼跟著他走。「你怎麼了?」他發現我一直看著他,好笑的問道。

  我別過眼,假裝淡定回道:「哦,沒事,快走啦。」

  回到家,我像是沒事人一樣與林命嘉相處,可內心總有些不安,我也不知道我為何沒有恐懼感,聽他們說這個小鬼也只是吃掉他的運氣,那應該是對他造成了傷害,對於我們傷害或許不大吧。我擔心小鬼對我們的傷害,可也更擔心對他的傷害,我在糾結我到底要不要告訴他我所看到的。不過他似乎知道了一切對我淡然的說:「你放心,我身體裡的小鬼對大家勾不成傷害,遲早有一天我會慢慢馴服他。」說完給了我一個安定的眼神,我也沒想那麼多便安下心來。

  可是,過了沒對久,噩夢開始了。在一天早上醒來,空氣中的血腥味衝刺著我的鼻子,我發現大事不妙,打開房門,血腥味越漸濃烈,四周沒有一個人,靜的可怕,我有些不安,加快腳步跑了出去,菜市場,鬧事,公園都沒有任何一個人,可是血腥味卻一直跟隨著我。此時的我只想找到一個人,林命嘉。可是,四周有人的蹤跡,卻不見人的身影。心裡慌亂與不安讓我亂了方寸,眼淚也會在下一秒落下。

  「他們都死了。」熟悉的聲音從身後響起,我急忙轉過身,是林命嘉。我有些慶幸卻又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希望他可以給我一個答案,他像是讀懂了一般,會心的笑了笑,可他這次的笑卻讓我覺得全身冰冷,我怕他下一秒說出的話讓我崩潰。「他們都讓我的小鬼給殺了,現在,小鬼已經於我溶為一體了,他現在是聽命與我了,不會傷害人了,你是我永遠都不會傷害的。你放心。」

  「那我的家人?」我有些艱難的一字一語說著,不敢相信的看著他。然而,他只是點了點頭,可是他的點頭對於我來說是千斤般的沉重。我有些難以自信,我讓他帶我去看他們,他帶我來到了一個小村子,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的屍體,可卻聞不到任何的血腥味,當我看到滿地屍體,最後蹦的一根弦斷了,我不敢去找我的家人,我開始崩潰,開始自責,可又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實,原來,這一切都是我帶來的,為了他,我竟然換了這個沉重的代價,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他們,我不知道此時我該怎麼辦。在這一刻,心死了,頭腦開始變得空白,是我開始的這個錯誤,就讓來贖罪吧。

  我沒有理會林命嘉,轉過身向遠離屍體的方向去,走到了河邊,看著腳下急流的河水,自嘲的笑了笑,可能我的贖罪太輕,沒辦法得到你們的原諒,但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個方法了,對不起。我輕輕閉上眼,身體向前開始傾,在腳離開地面的時候,我聽到了林命嘉的聲音:「我不準你死,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死,唯獨你不可以死。」

  快速下落的時候被有力的東西給圈住了我的腰,我睜開眼,看到了林命嘉冷峻的側臉,他懷抱著我在半空中,然後飛向地面把我放了下來,嚴肅的看著我說:「小鬼殺了那麼多人,可唯獨不會傷害你,只要有我在,你就不可以死」。我沒有理會他,行屍走肉,無目的向一個方向走,他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默默跟在我身後,我不知道我該恨他,還是向以前一樣對待他。

  看著前方出現了一群人,我像是原本死寂的蠟燭一下點燃,令我興奮的不是我看到了活人,而是在那人群中坐著我的奶奶,我無法形容我的心情,我連忙跑了過去,大叫:「奶奶」。奶奶四周看了看,看到了我,笑著站了起來。我一定不讓我奶奶受傷害,我要帶她離開,和她一直在一起,可是,等我跑過去後才發現,我與奶奶中間隔了一條河,根本過不去,我急的跺腳,忽然靈光一閃,我轉過身,原來,他一直跟在我身後,他看著我淡然一笑,對我點點頭,向我走來環抱著我飛了過去,到了奶奶面前我再也忍不住抱著奶奶哭了起來。奶奶慢慢的拍著我背,但等我回過神來,才看清奶奶和那一群人的身後是一個大的圓湖,而圓湖正中間,有一個若隱若現的巨魚,我不敢在往下多看,馬上牽著奶奶的手跟林命嘉說:「我們快走,他們後面的圓湖有一個吃人的大魚,快走」。他對我點點頭,牽著我的手帶著我和奶奶向遠處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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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是我做的一個夢,我就得有意思就寫了下來,不要不信,夢中千奇百怪之事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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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潛意識心理過程的捷徑_白兔與狼

作者:我是你的牛肉面

  「你怎…」林命嘉剛想問皇甫岑為什麼會出現在那兒,可話還沒說完就被皇甫岑搶先回答。
  「替南易來的。」
  「他為什…」
  「為了還你三年前的救命之恩。」
  「我的東…」
  「他根本就沒有偷你的東西,奸細另有其人,你誤會南易了。」
  林命嘉太陽穴青筋暴跳,「讓我把話說完。」
  皇甫岑聳了聳肩,不語。
  良久,林命嘉說出了自家地址。
  可車子還沒駛進別墅區就遠遠的看到了幾輛面包車停在了林命嘉別墅門口。
  林命嘉扶了扶額,連他的別墅都包圍了,那鳳凰莊那邊更回不去了吧。
  一旁的皇甫岑嗤笑,「想殺你的人可真多。」
  林命嘉:「怎麼?還有誰想殺我?」
  皇甫岑:「我。」
  林命嘉勾唇一笑,拿出手機打給了莊園,王夏凡說莊園被包圍了,但不是獵莊的人,是紅門幫的人。
  林命嘉揚了揚手中的手機,「你得排隊了,這兒還有人想要殺我。」
  那圍在自己家門口的那些,也是別的幫派的人吧?
  皇甫岑:「…」
  斂去笑臉,林命嘉咬了咬牙,「看來,他們這次是想聯手整垮我啊。」
  王夏凡:「老大…還有一件事…」
  林命嘉:「說。」
  王夏凡:「虎子不見了…」
  林命嘉揉了揉眉心,「叫王尚凡回來。」
  王夏凡:「是。」
  掛掉電話,望向窗外,卻發現車子已經停下來了。
  不解的眼神看向皇甫岑。
  皇甫岑用下巴指了指外面,林命嘉望過去…
  入眼的是一家旅館,一家…破破爛爛的旅館,大門生鏽,門前的吊燈還一閃一閃的。
  林命嘉臉色發臭,這哪是旅館,是鬼屋還差不多。
  「你讓我住這兒?!」
  「你還有更好的選擇?」還能去豪華酒店還是醫院等著自投羅網?
  林命嘉眯了眯雙眸,漫不經心的道,「我還以為你會帶我去你家。」
  皇甫岑:「……」
  見皇甫岑不語,林命嘉眉頭一皺,聲音陡然冷了幾分,「怎麼,家裡藏著男人?」
  皇甫岑莞爾一笑,「若你不介意三人行,我可以帶你去。」
  林命嘉:「你真他媽噁心。」
  說完,直接踹開門,走進旅館。
  皇甫岑聳了聳肩,跟著下車。

  旅館確實挺破的,房內隻有一張小床,一個小櫃子和一張小沙發,隱隱約約的還能聞到霉味。
  皇甫岑抹了抹鼻子,把手中的藥袋扔到床上。
  「我的任務完成了,走了。」
  林命嘉拽住皇甫岑,「給我上藥。」
  皇甫岑:「我太他媽髒了,不敢弄髒你。」
  林命嘉:「……」
  皇甫岑:「我會叫大叔上來給你上藥的,走了。」說完拉開了房門。
  林命嘉一陣惡寒,一把把皇甫岑拽回來,開始解身上的衣服。
  「你給我上藥。」
  「不要。」皇甫岑推開林命嘉,再次拉開房門。
  「你敢邁出一步,我就立刻強暴你。」
  某個冷冰冰的聲音傳入耳中,穿過耳膜,刺激到大腦層。
  皇甫岑一臉看怪物的表情看向林命嘉。
  林命嘉已脫好上衣,坐在床上,翹起二郎腿,猶如一頭等著白兔自投羅網後準備吃抹乾淨的狼。
  「過來。」
  「…….」
  「看來你也很想和我上,床。」
  說著,林命嘉準備起身,那模樣好像是要親自把皇甫岑給「請」回來。
  皇甫岑當然不會讓這頭狼得逞了,自行上前拿出消毒水和藥。
  林命嘉挑了挑眉,那赤裸的嫌棄的表情…很好。

  小旅館嘛,環境惡劣,隔音效果差一點也是難免的嘛。
  小旅館嘛,偶爾有年輕氣旺的小情侶來做點運動也是難免的嘛。
  只是….就在隔壁的皇甫岑有些欲哭無淚,好想撞牆…
  現場版小黃片的聲音此時在這寂靜無比的房內聽起來格外的清晰,格外的生動。
  床板吱呀吱呀的聲音,身子撞擊的聲音,女人的嬌喘聲,男人挑逗的話語…
  皇甫岑心中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
  雙眸微抬,偷偷瞄向林命嘉,突然好好奇這個男人的反應。
  不料,正好對上某人似笑非笑的雙眸。
  手腕一抖,不小心碰到某人的傷口。
  「嘶…」林命嘉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對,對不起,手滑…」
  「怎麼?羨慕?」
  皇甫岑看白癡的眼神扔給林命嘉,繼續低頭認真的上藥。
  林命嘉笑了笑,看著皇甫岑,不由得出了神。
  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暖橘色的燈光打下來,把長長的睫毛拉的更長,打出一小片暗影,高挺的鼻子下,朱唇微微撅起…
  記得這個女人在認真的做某一件事的時候總是會微微撅起嘴,他說過很多次。
  可每當林命嘉好心提醒時,皇甫岑就會狡黠一笑,嘟起雙唇湊向林命嘉,無賴般的索吻…
  突然,心口癢癢的,某人的小手時不時的蹭過林命嘉的肌膚,撩的有些口乾舌燥。
  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抬起皇甫岑的下巴。
  皇甫岑正認真的給林命嘉上藥,心想早點上完藥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卻突然被人這麼一抬,愣愣的望著林命嘉發呆。
  看著某人發呆的小臉,林命嘉皺起了眉頭。
  就一次…一次就好….
  拉過皇甫岑,低頭靠近某個。
  可還沒碰到某人的,突的感覺到有個東西抵在了自己唇邊。
  是棉花棒…
  林命嘉挑眉。
  皇甫岑見林命嘉眸中的情慾頓時褪了一大半,才安心的拿開棉花棒。
  「林少爺,你這是在幹嘛?想和我偷情?」
  偷情?
  林命嘉推開皇甫岑,雙眸一沉,自己剛剛真是腦袋秀逗了才會幹出那種破天荒的事。真是犯賤…
  皇甫岑見林命嘉不語,繼續開口,「你我都是玩過幾年感情的關係,偶爾這麼偷情親嘴也可以,應該挺刺激的。但是要提前說好,可不能對彼此動心哦,不然我沒法向我家那口子解釋的。」
  說完,皇甫岑扔掉手中的棉花棒,離開床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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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其實這個結尾…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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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潛意識心理過程的捷徑_希望號

作者:我是你的牛肉面

  其實皇甫岑一直都不是很有自信的女生。
  噢不,準確來說,在國二升國三的那個漫漫暑假,堅不可摧如金剛石般的自信心被林命嘉一個雲淡風輕的微笑給毀了。
  
  很奇怪,通常小時候桃花越旺的,長大最需要的時候往往一朵都開不成。
  皇甫岑把這弔詭的情況統一歸咎於一個無法抹滅的現實,長相。
  
  對。就是長相。
  
  幼兒園、小學的小朋友通常沒有太大的美醜觀,不會追著美麗的事物跑。
  誰對你好,不管那人是圓是扁、長得高還矮、臉上有沒有痘疤光澤好不好、身形怎麼樣有沒有太胖太瘦,只要行為讓你滿意,開心了,那世界就和平了,就是朋友了。
  
  甚至可能是帶著些許的喜歡。
  純純的、青澀的、天真的。
  
  現在回首皇甫岑小學迷戀過的男生,真真是慘不忍睹。
  只要功課好,跑步快,擔任班上的班長阿風紀的,收穫老師喜愛,那就會莫名其妙有了一眾小粉絲,好多好多的小女生傾心以對,情書那是收不完。在那個純良的年代,手寫的情書夾帶著注音符號,可愛粉嫩的信紙微微散發著香水味,一根草莓棒棒糖就很浪漫了。
  
  總之我也有那麼一段剔透的歲月,追著班上的胖班長整條走廊跑。
  嗯,男主人公長得像一顆白白胖胖的蘿蔔。
  
  皇甫岑當時卻是真的喜歡。
  最真最稚嫩的少女心思都寫在日記本裡了,怎樣不想承認也得點頭。
  
  想當然爾,蘿蔔被皇甫岑拐到手了,於是那自信心就如同吹汽球那般快速地膨脹起來。那時的皇甫岑功課好,人緣好,是班上的學藝,常常參加作文、美術、音樂等等藝文比賽,也常常站到司令台上領獎,受老師器重,又把最風雲的男生放到了男朋友的位置上,那怎麼能不自信呢?
  
  可是,事實證明,太過驕傲總是會敗的。
  
  皇甫岑永遠忘不了,曾以為真會走一輩子的朋友,當著皇甫岑的面,手裡牽著心上人的手,眼神是憐憫是輕視,「我們交往了。」
  
  而那個和皇甫岑曖昧了整整一年半的男孩,一言不發的撇過了頭,迴避了皇甫岑淚水充斥的視線。
  可他的手沒有放開,反而是握得更緊了。
  
  那之後,皇甫岑就慢慢淡出了班上的中心,專注在課業上,好好地衝大考拚理想,那自信的樣子是徹底的塵封了。漸漸變的自卑,漸漸開始在意陌生人的眼光,防衛心重的很難交到朋友。
  
  隨著時間流去,社交的越來越少了,性子也被磨的淡了,突然靜得讓人發慌。
  卻又覺得,這樣也好。
  
  可也因為國中的被背叛,一路走來,皇甫岑身邊的好朋友也就那幾個,其他的也就同學間路上巧遇說聲嗨的關係。最慘的是,皇甫岑淺意識裡抗拒著男生。只要周遭有個男的,就渾身不對勁,覺得僵硬、覺得難受,於是便會盡所能速速離開。
  
  所以現在大二了,別提男朋友,男生朋友都沒幾個。
  
  皇甫岑都快死心想要平平淡淡單身走完大學四年,身邊的朋友卻是看不下去,個個比皇甫岑還著急。盛情難卻,皇甫岑註冊了帳號,在網路論壇上遇上了各式各樣的男男女女。
  
  接著,皇甫岑就遇上林命嘉了。
  然後,越聊越合拍,默契一天天的養成,和林命嘉一年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可文字上的交流實在無法說明林命嘉就是個男的。
  幻想中的林命嘉和現實中的林命嘉,肯定是會有落差,只是差的大小只有等見了面以後才知道。
  
  「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像妳這樣等下去。」
  
  升大學的暑假,陌生號碼接起後,林命嘉這麼說了。
  一樣的聲音、一樣的話語,如同十四歲的夏天,同個男孩如此說道。
  
  之後一樣是永無止境的沈默。
  
  「你已經說過了,我也懂了。」不同於十四歲,十八歲的皇甫岑沒有哭,語氣平靜。
  
  「…對不起。」哽咽的,十四歲的林命嘉沒哭,十八歲的林命嘉卻沙了嗓子。
  
  對不起什麼呢?我該和你說聲謝謝的。
  
  沒有了你林命嘉和她的牽手,我不會考上第一志願,也就不會一路安穩走來,念想念的科係,有了少卻真的閨蜜,以及踏踏實實在走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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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潛意識心理過程的捷徑_說對不起

作者:我是你的牛肉面

  皇甫岑,大稻埕大商賈人家的二小姐。不喜書畫,不喜繡花,只愛跟著家裡武師林命嘉舞槍弄棒。奈何二小姐的武學天分實在有限,一套天罡拳被她打得堪比小學生第一套廣播體操。真真難為了一幫頭腦有限的精幹武師,每天為了如何「委婉地」輸給主子這事兒絞盡腦汁。奈何林命嘉莽夫出身,智商有限,可耐不住他們創意無限啊。
  
  這不,眾武師集思廣益,當仁不讓,到最後竟演變成了一場私底下的頭腦競爭…

 比如吃瀉藥啦,連續熬夜啦,斷臂啊,自斷經脈啦… 
 用力過猛的後果,自然就是死的死傷的傷,攪得大稻埕裡流言四起。人人都說大稻埕某家的二小姐,武功蓋世,心狠手辣,素以摧殘自家武師為樂。
  
  二小姐的名聲漸漸傳得遠了,家裡就招不到武師了。氣得老爺吹胡子瞪眼不說,還得老實置辦一根檀木棒放在枕邊,夜裡時時冰冰涼地攥在手裡,以備不時之需。後堂的如花美眷反而慘遭閒置,只好多逛逛鋪子解悶兒。眼看白花花的銀子被一幫閑婆娘往外送,老爺手執帳薄,思前想後,只好咬著牙,一房一房地送回了娘家。真乃是:問世間金銀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不摟小妾摟大棒。
  
  但令人奇怪的是,縱使皇甫岑家中無人值守,卻也沒有沽名釣譽的武林中人去找她家的麻煩。原來,在皇甫岑出生的朝代,江湖早已成了一個遙遠的名詞。朝廷清明,政通人和。當今聖上崇尚法家,於州郡縣各鎮遍設法官,護法衛隊,一心推行法治強國。子曰:「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這儒不可廢,讓他們閉嘴就行。可俠就倒了楣。茫茫華夏大地,平素以遊俠自居者。要麼參軍入仕,提攜玉龍為君死。要麼封劍歸隱,飲茶種花。短短十年時間,俠士群體卻已然銷聲匿跡。
  
  對民眾而言,茶餘飯後的談資自然是少了。可國是好國,君是好君。日子過得自在富足,不讓說的話就不說,凡夫俗子而已,何須為一時嘴快斷送性命呢?至於這遊俠呢,本身也是慣於自high的小眾群體,於大眾鮮有交集,更談不上裨益。那麼大家漸漸地也就懶得去管,權當執劍江湖只是寫在書裡的故事。
  
  練武者倒是並未滅絕,只是漸漸從實用,轉向了華麗惹眼的花架子。官府樂見其成,甚至還主動讚助了好幾場比試,鼓勵民眾習武與有氧並重,強身健體。
  
  至於這皇甫岑的習武之路呢,走的也就是類似的路子。明眼人一看便知,何況林命嘉。卻還是屢次三番地派幾個差人去看看小姐的功夫如何。來了也不多事兒,只是喚小姐前來歪歪扭扭地演示幾招,再笑著勉勵幾句。就轉身與一旁誠惶誠恐的老爺,入後堂賓主盡歡去了。
  
  留下皇甫岑一個人,和她手中的靜靜泛著冷光的青虹劍,默默地走回房去。
  
  入夜,老管家與幾個下人在院子的大樹下乘涼,啃著往井裡冰過了半晌的西瓜。下人壯著膽子問管家:「爺,你說這林命嘉大人明明知道咱小姐那三腳貓的功夫,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過來?莫不是閑的?」
  
  老管家冷笑,悠然地咬下一口紅紅的瓜瓤,頓時只覺口中心裡一片清涼,心情也是大好。「林命嘉的事兒,你這傢伙又懂了什麼?踏實做你的活計,其餘事只要少言多看,腦子漸漸也就靈光了。」
  
  下人不死心地又湊近些,討好似地說:「小人哪兒比得上爺慧眼如炬,恐怕是盯得眼珠子掉下來,也看不透爺眼中的一分一厘哩!您可是打小就跟著老爺,這一家老小,外加生意場上的事兒,您哪樣不是收在眼裡。小人眼皮淺顯,只盼得你這貴口一開,小人便受用無窮了。,」
  
  「人不機靈,嘴巴倒是靈得很!」老管家呸了一口,笑罵道,「豈不我不教你,倒是顯得我小氣不通情理了?」看那下人張口還要再奉承幾句,他擺擺手,雙眼微眯著道「也罷。你小子,可知林命嘉和咱老爺之間的相處之道?」
  
  「不外乎是想從老爺這兒多得好處,多要錢嘛!」下人直截了當地說,「當然也不能逼得太狠,否則這老爺不掙銀子了,他們上哪兒擼羊毛去!」
  
  「對!」老管家吐出幾顆籽兒,將吃完的瓜皮擱在腳旁,眼神卻淩厲「那你說是這養羊,是任它散養飛跑容易呢,還是尋個由頭,放在視線裡順心呢。」
  
  聽到這兒下人自認早已心神領會,忍不住面露得意,「可這老羊狡猾,又怎麼會老老實實呆在羊圈裡呢。所以要將小羊抓在手裡,好讓他不敢造次不是?!」說著,他凶狠地抄起手上的瓜,猛得一把攥碎在手裡。青色的汁水不由得從他粗壯的指尖滴下來,再配上一臉「如狼似虎」的半吊子毒辣顏色…
  
  老管家心道:實在是要多蠢有蠢,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可偏偏那邊還在滔滔不絕著,「…要我說這林命嘉也是費力,不如直接安個「不誠實使用武術」的名頭,將小姐擄了去官家喝茶,老爺豈不是更加投鼠忌器。」
  
  管家眉頭一皺,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搖搖頭,「小子自作聰明!」說著老管家便轉過身去,無論那下人再怎麼纏問,都再不肯吐露半字。
  
  第二天雞鳴時分,那下人便揣了懷裡剛得的四吊銅錢,莫名其妙地被逐出府去了。
  
  於是林命嘉還是隔三差五的來,皇甫岑望著父親一日一日越發青白的臉,自知理虧。那日回到香閨,她在一排一排的雪亮的武器架站了許久,凝視著沒機會開鋒的十八般兵器。思前想後,皇甫岑還是決心打個包袱,連夜離家。
  
  至於為什麼要連夜…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反正武俠小說上都是這麼寫的,應該是有道理的吧?當然,如果他們能順便寫一下:俠客們是如何躲避城裡查夜的禁軍的話,可能就更實用了。
  
  坐視小姐自顧自翻箱倒櫃地收拾細軟,貼身丫鬟不由感覺自己出奇多餘。只好弱弱地說,小姐啊,你要不要給老爺留封書信什麼的?
  
  皇甫岑正忙著搗騰她的瓷質分裝瓶:跌打酒,大還丹,白駝山壯骨粉… 叮鈴咣當裝了一大包,抄起來都能打死個人。
  
  「小姐!」丫鬟氣得跺腳,忍不住催促起來,「你倒是理人啊。」
  
  「哎呀…留書留書留什麼書。」

皇甫岑將重重的包袱往單薄的肩上一搭。這不放倒是好,放的猛了險些仰身摔倒。沒好氣地回道:「我爹本就生我氣,再看了我那一手字兒,還不更加氣出病來?」
  
  「可你就這麼一走了之,老爺難道就不會氣出病了?」丫鬟表示自己思路正常,並跟不上她家小姐的邏輯。
  
  皇甫岑撲哧一笑,一字一頓地對丫鬟說,「春兒,你不懂。我走了,林命嘉那邊一下沒了由頭,爹也就有了轉還之地,這你懂嗎?」
  
  隔日老管家聞訊匆匆趕來,聽丫鬟一字一句地將小姐的話講來。聽到最後,不由得長歎一聲。他揮揮手讓丫鬟下去,由著自己在堂裡站了片刻。
  
  「老爺,」老管家望著自家的牌匾,心中道,「我陪著您大半輩子,自問對人對事兒從未看走眼。可唯獨您這個女兒,你我卻真是都看走了眼啊。」
  
  就這樣,皇甫岑離開了家。走著走著,她卻遇見了林命嘉大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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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自作聰明的人下場都不太好(像那個僕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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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潛意識心理過程的捷徑_未婚夢

作者:我是你的牛肉面

  皇甫岑看出林命嘉臉上的不悅,她不太明白,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轉眼就變臉了。林命嘉沒有說話,她也不說話。不知道他是怎麼了,還是沉默的比較好。

  南易在前面開車,感受到後面冷冽的氣氛,也沒敢說話,安心的開著車,只有駱以茜,像個沒事人一樣,坐在那裡,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車子開出了Z市區市中心地帶,來帶一片別墅區,皇甫岑一直不是待在Z市,自然不知道這片是Z市最豪華的別墅區,但是她多少也看出來了,這個地方的綠化環境,比皇甫家比自己家老宅看著都要高檔很多。

  車子徑直開進最裡面的一個院子裡,院子的遠處一座三層的別墅樓優雅的坐落在那裡。駱以茜和南易從前面下來,幫林命嘉和皇甫岑打開了車門。

  林命嘉從車上下來,直接就往別墅裡走去。皇甫岑只好默默的跟在後面,心裡犯嘀咕,怎麼回事,誰惹到他了,路上就一句話都不說,現在到了還是一句話不說。

  推開了大門,剛走進去,一個傭人就走了過來。

  「少爺,你回來了。」

  「嗯,張嫂,讓你收拾的房間收拾好了嗎?」

  「都按照你的吩咐,收拾好了,和你的房間相鄰。」

  「嗯。」林命嘉點點頭。「帶她上去看看。」

  「皇甫小姐,這邊請。」

  「謝謝。」皇甫岑微笑點點頭,跟著頭朝樓上走去,看來這個男人真的只是單純的讓她來看看房間,是自己想多了嗎。
  張嫂帶著她來到二樓左手邊的一間房間「皇甫小姐,這是你的房間,你進去看看是否需要添置什麼。」
  「好,謝謝。」

  皇甫岑走進房間裡看了看,房間的擺設都是小女生的格局,看上去粉粉的,還把自己當小孩子了嗎,皇甫岑走到床前坐下,床很軟,被子也很軟,她貼著臉躺下來感受著柔軟貼身的被子,不知覺的竟然有了絲絲困倦,想多躺一會。躺著躺著竟然睡著了。

  林命嘉在房間洗了個澡,發現皇甫岑還沒有出去,有些好奇,那個房間這麼吸引她嗎?都不捨得走出來了?

  林命嘉推開門走了進去竟然發現這個小女人竟然躺在床上睡著了。一陣子均勻的呼吸,看來她的時差還是沒有倒過來。
  林命嘉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邊,靜靜地欣賞著她睡著的樣子,因為身子側著,半打開的衣領下面,一片大好的春光呈現在他眼裡。

  林命嘉不由得喉嚨動了動,早上見她穿禮服的時候,就知道她的身材很好,這下不小心看見了,竟然這麼有料。他正盯著看,皇甫岑突然翻了個身手輕輕一甩搭在了他的大腿上,這一搭無疑於一陣細微電流,打的林命嘉心裡癢癢的。他低下頭銜住她的唇瓣深深的吻著。

  皇甫岑睡的不是很熟,察覺到唇上異樣,立馬睜開眼睛。看到林命嘉光著個肩膀,立馬清醒了過來,一腳朝他瞪了過去。
  「你,你幹什麼?」

  林命嘉顯然是沒有防備,被他一腳踹的坐在地上。

  「皇甫岑,你是想謀殺親夫嗎?」

  「誰讓你做這麼下流的事情。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人。」皇甫岑很生氣,氣自己大意,怎麼突然就睡著了。

  「我下流?」林命嘉從地上站了起來,慢慢的靠了過來。

  「你這不是下流是什麼,乘著人家睡著了,偷偷摸摸的,你不止下流,還無恥。」

  「我下流?我無恥?你確定。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的未婚夫,怎麼,利用完了,就想一腳把我踢開嗎?」

  皇甫岑也意識到自己的話好像說重了,只是她剛才一睜眼就看到林命嘉這個樣子,那裡還想那麼多,要說他們即將訂婚,以後會結婚,這樣親密的事情應該也正常,只是現在她是真的有些不習慣。

  「不,不是,我只是一睜眼就看見你,你這樣。我以為…..」

  「你以為,你以為什麼?」

  「沒,沒什麼,我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夫,可是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看來這個小女人是真的誤會了,她怕是以為自己剛剛就想要了她,雖然自己剛才確實有了反應,卻也沒有想過要和她發展這麼快,只是剛才自己確實有些情不自禁。

  「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林命嘉說完就起身走了出去,該死的,又得再洗個冷水澡,他都有點搞不懂了,自己什麼時候克制力這麼差了。

  皇甫岑喘了口氣,也鬆了口氣,既然林命嘉說了不會強迫自己,那自己也就沒有必要再這麼緊繃著,況且以後兩個人可是要結婚的,皇甫岑心裡想著一定要讓自己盡快適應。

  她收拾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簡單的洗了把臉,起身走了出去。

  樓下客廳裡沒有人,皇甫岑知道林命嘉可能是在房間裡,但是她沒有去找他,準備坐一會就讓南易送她回去,剛才來了直接就去了二樓,這一會,皇甫岑才打量起這個別墅的裝修。風格有些偏冷色系,不是黑就是白,還真是和這房子的主人像的很。跑去風格不去,裝修的布局還是極好的,家具的風格雖然顏色都很單一,整體搭配起來給人的感覺也很舒適。
 
 「皇甫小姐,請用。」張嫂端上來一杯果汁,皇甫岑剛好有些口渴。「謝謝。」說完拿起來就喝了一大口。

  「張嫂,你們少爺平時都住這裡嗎?」

  「嗯,少爺除了在國外,平時都住在這裡。」

  「他經常去國外嗎?」

  「嗯,每個月都會去。」

  皇甫岑點點頭,每個月都去,去國外幹什麼呀。難道他的公司在國外,之前南易不是說他有時候要簽什麼文件嗎。

  就在這時,林命嘉已經換好一身衣服從樓上下來了。

  「少爺,需要準備晚飯嗎?」

  林命嘉沒有說話,而是走過去坐在皇甫岑旁邊的沙發上。

  「現在還早,要不要出去轉轉,晚上在外面吃一點?」

  皇甫岑想了想,可能剛才的話惹他生氣了,現在還是不要拒絕的好。

  「你決定就好。」